第886章 宝藏,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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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知县。
山下奉文被处决后,他的妻子永山久子隐居在他的老家大杉村。
本应人死债消,山下奉文已死,不好再去为难一位老妪,但山下奉文曾经暗藏一个大秘密,正因为这个秘密,永山久子无法安享晚年。
半个小时前,她被人干掉,眼下尸体被运到村后的森林,躺在熊熊火焰上。她的尸体身边还有几具尸体,是她小叔子山下奉守一家。
在高知县另一处,她的大伯山下奉表一家被装进油桶,灌入水泥,正等着水泥干燥后送入大海种荷花。
大姑子山下照猪一家、小姑子山下久寿猪一家,也面临着相同的命运。
山下奉文一人造的孽,却要一家人偿还。
从泰国边境通往缅甸毛淡棉的丛林,木鼠小队正在清理战场,刚刚他们不费一兵一卒,仅用诡雷阵就收拾了一支马队。
小队队长田鼠在一具身材矮小的尸体上一通翻找,找出一张手画的地图,确认是要找的东西,他掏出打火机点着地图。
随着地图化为灰烬,他鼓胀的太阳穴憋了下去。
自从进入丛林,他就感觉到危险,仿佛有一头凶猛的野兽已经盯上他,随时会扑上来给他致命一击,现在这种感觉消失了。
200米外,一棵树的树冠里,一个人收起狙击步枪悄无声息地离开;800米外的低洼处,一个迫击炮阵地,几个人不慌不忙地收起迫击炮,掩盖好阵地痕迹,三分钟后消失。
台球室。
新来了两个人,站在美式球桌前看了会热闹,便自顾自地交谈起来。
“国军撤来台湾的时候,在大陆留下了一个神秘组织梅花协会,梅花协会的成员都是不出世的高人,每个都有一百多岁,他们负责看守撤退前掩埋的一百多个藏宝点。”
说话人说着话,故意神秘兮兮地打量四周,仿佛担心有人偷听,随即声音稍稍压低,“这些老家伙觉得国军不可能打得回去,正在凑钱准备挖宝,只要出点钱,等宝贝挖出来能分一份……”
听到这,冼耀文没了往下听的兴趣。
故事并不怎么高明,只能骗骗市井之徒,比陈啥达说的“四大家族有200多亿美元资产”差远了,没点政治学和经济学基础,压根算不出来整个秋叶海棠屁民用篦子篦一遍也不容易凑出这个数字,一百多个藏宝点,一个地方藏两根小黄鱼还是能做到的,再多,悬。
他倒是对组织骗局的骗子有点兴趣,很想洞悉为什么死咬着宝藏冷饭不放,也不说搞点新噱头,一点新意都没有。
假如有新噱头,他愿意当一回傻子,投个千儿八百,听听故事怎么圆。最近他发现编故事出现卡顿,不再是毫秒级手拿把掐,估计是数据库里的未用数据减少,需要增加新条目。
记下梅花协会,归档到宝藏诈骗类目,他的目光从老千身上移走,准备放回杨静怡身上,但不等回归正位,便同杨静怡的目光对视上。
“我要喝水。”
撒娇的眼神,撒娇的嘟嘴。
冼耀文回以拿你没办法的眼神,从桌边拿了豆浆杯,来到茶水台,拎起铝壶倒了点水,边盪杯子边往外走,将水倒在自行车棚边上的排水沟。
正转身欲回,一辆自行车风驰电掣般冲进停车棚,车上是前面赌球的高中生,脸上斗志昂扬,令他侧目,看样子他判断错误,这条鱼比想象中的肥,养鱼期的流程比一般鱼多一道险胜环节。
彩头低时轻松拿下,钓鱼人提高彩头后,战况胶着,但可险胜,信心被培养起来。
看一眼高中生的背影,他猜测或许钓鱼人的目的不是钱,没听说台北这儿有花钱如流水的二世祖,商政都没有,倒是有蒋经国的大儿子蒋孝文喜欢夜蒲的传闻,经常可以看见其同三五好友啸聚。
大概高中生的父亲手里有点权力,被台球室的人惦记上了。
没想到小小一个台球室,却蕴藏这么大的江湖。
回到室内,他倒了一杯水送到杨静怡手里,杨静怡露出灿烂笑容,接过呷了一口,“你要不要打?”
“你们打,我看比赛。”
杨静怡冲高中生努了努嘴,“看他?”
“嗯。”
“不管你了。”
“你不要我管你就阿弥陀佛了。”
杨静怡翘了翘嘴唇,转过身接着打球。
冼耀文到茶水台旁的长椅坐下,回忆《Rain and Tears》的歌词,这首歌可以出现在当下的时代,且有现象级爆款歌曲的潜质。
过了一遍歌词,都记得,不需要填空,于是,他的心思飘到YMCA。
经典歌曲他拿出不少,每首都有创造过百万美元价值的潜质,随随便便扔出去有点可惜,YMCA需要一个精通歌曲发行、后期运作的精英坐镇音乐事业线。
习惯性地去掏西服内兜,手一抬起,反应过来没穿西服,身上没有带笔记本,放下手,环顾,发现记分小姐换了一个人,未做发型也未挽发髻的及胸长发,身上穿一件46式军服的衬衣,一条空军蓝裤,改过,收了裤脚和腰。
以服装大亨兼设计师、制版师的职业目光在裤子上多看了几眼,对改裤子的人的手艺表示肯定,缝线有点海派的意思。
记分小姐发现了他的目光,冲他狠狠瞪了一眼,“看什么?”
“看裤子,改得不错。”
“算你有眼光。”记分小姐哼了一声,挨着冼耀文坐下,冲杨静怡指了指,“你的小女朋友哦?”
“不是,她是我的大女儿,我和她妈好上了。”
记分小姐白了冼耀文一眼,“胆子很大嘛,仗着自己是假洋鬼子,什么话都敢说哦。”
“你胆子也不小,挨着我坐,不怕被占便宜?”
“操~”记分小姐不屑道:“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借你一个胆。有没有烟,挡一根。”
“我不抽烟。”
“操。”记分小姐从兜里拿出一包克难牌,抖出一支递向冼耀文,被摆手拒绝后,收回手,给自己点上一支,吐出烟雾后说:“你真不抽哦?”
“以前抽,现在不抽了。”
“为什么不抽?”记分小姐甩了甩头发,“看你不像买不起烟的样子。”
“养身。”
“操,你才多大哦。”
冼耀文不想就抽烟的话题继续,转而问道:“你叫什么?”
“大家都叫我水蜜桃。”
冼耀文凝视记分小姐的脸,“你的外号可能是大目仔、黑美人、竹竿,不太可能是水蜜桃。”
记分小姐的眼睛很大,以大目仔形容很贴切,肤色较深但五官立体,冠之黑美人很合适,身材瘦高,似竹竿。
“我不像水蜜桃?”记分小姐不服气地说。
“不像。”冼耀文摇摇头,“水蜜桃要长得好看,肌肤水嫩,形象甜美,你只能对上一半。”
“操。”记分小姐嘴里喷出烟雾,“好啦,好啦,我叫大目仔。”
“大目仔这个名字不错呀,我叫假洋鬼子。”
“操,你真会顺杆爬。”记分小姐再吸一口烟,“以前没在这里见过你,第一次来哦?”
“你说对了。”
“看你不像是来这种地方的人,为了泡Miss哦?”
“这里除了你,哪有Miss,我泡你好不好?”冼耀文轻笑道。
“操,你来泡呀。”
“正在泡。”
“操~”
“你叫什么?”
“大目仔,你不是知道了。”
“真名。”
“操,你先说。”
“冼耀文。”
“倪淑君。”
“住空南还是松山?”
“空南一村,你住哪里?”
“齐东街,幸町职务官舍群。”
“操,你住那里哦,台银的?”
“香港人,过来做生意。”
“香港人?”倪淑君下意识坐远了一点。
冼耀文呵呵一笑,“看样子你爸的官职不小,警惕心这么高。”
当年国军撤退台湾时,只有少将级别才能携带家眷,更高级别是必须带,不想带都不行,一些重要的技术岗位,可以适当放宽。
空军把控着飞机,不说可以偷偷接人,且待遇不低,凑几张船票钱比其他军种容易,从在台湾有家眷去推敲职衔未必准确,但家眷的防谍警惕心高,通常职衔不会低。
再说倪淑君二十来岁,父亲至少四十,这个年纪还是一线飞行员的可能性不大。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对岸派来的特务?”
看样子“操”并不是倪淑君的口头禅,而是为了融入某个群体,摹仿说话风格故意加的,关心则乱时会忘记加上。
“对对对,我要施展美男计把你拿下,拉你爸爸下水。”冼耀文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目光看向斯诺克桌,假笑玩家做了一个漂亮的后斯诺,高中生正抓耳挠腮。
“你不是特务?”倪淑君满脸怀疑地盯着冼耀文的脸。
冼耀文在心里规划着解球路线,又用自己的思路去对照斯诺克名将,如火箭、奥沙利文一流。
他头也不回,说:“你是不是觉得假洋鬼子当特务有分加?我们萍水相逢,又是你主动和我说话,不要想太多。”
“谁知道,可能你就在用美男计,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我干嘛跟你说话。”
冼耀文转脸呵呵一笑,“想泡Mr?”
“操,不能泡?”
“能,我明天请你吃晚饭。”
“去哪吃?”
“由你说了算。”
“拉斐特敢请吗?”
“你还真不客气。”
“操,你就说请不请。”
“请,明晚六点半,拉斐特门口见。”
“别放我空炮。”
“不至于,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
中日开战时,东洋军本部担心英美等盟国可能通过缅甸向中国输送战略援助,便派遣铃木敬司赴缅负责破坏行动,谁知铃木敬司到了缅甸,正经事做得不咋地,却发现了一件更有意义的事——支持缅甸独立。
彼时,以“我缅人协会”为首的各党派联盟即将与英缅当局决裂,联盟内部也矛盾重重,有些人倾向取得苏联帮助,有些人希望与中国结为盟友,有些人试图与敌人的敌人——英国的交战国合作,还有一些人,则对东洋抱有好感。
铃木敬司愈深入地了解缅甸,就愈发认为缅甸反抗志士的独立思想与他脑海里根深蒂固的“大亚细亚主义”有许多相近之处。
他愈发确信,资助缅甸独立是实现“大东亚共荣圈”的必要策略。而他,将是这个深受白人强权欺压和凌辱的不幸国家的解放者。
为了树立这种形象,铃木敬司特意穿上缅甸式的白色袍服,骑在白马上,装扮成缅甸传说中的救世主白衣王。
1940年9月,铃木听说昂山和另外一名逃亡者兰扬逃往厦门的消息,立即指令手下前去搜寻,并自作主张向缅甸独立派表示,东洋会为缅甸的独立提供武力援助。
当时,身在厦门的昂山却陷入困境。他原先的计划是与中国方面接触,无论是国共哪一方都可以。然而,他最后等来的却是在一间破败的小饭馆里发现他们的东洋宪兵队少校神田。
1940年11月,昂山与兰扬抵达东京,由铃木敬司亲自接待。
这是昂山第一次见到缅甸之外的世界,东洋对他来说仿佛是另一个星球,他看到的是一个工业与军事高速发展的亚洲强国,这使他兴奋不已。
而东洋流行的国家主义思想则让他深信,为了国家独立,个人可以且有必要牺牲。
昂山在东洋也有许多不适,东洋举国上下狂热的好战气氛让他感到忧虑,他对新闻媒体被战争机器集体驯服也满怀质疑。铃木敬司为他叫来游妓供其玩乐也让他大感局促,只能礼貌却之。
同时,他也相当怀疑东洋的动机不过是想将缅甸当成其亚洲棋盘上的一枚可用的棋子。
尽管如此,他没有理由怀疑铃木的真诚,后者真切地将自己当成这两名缅甸志士的守护者,以曾经无私资助过孙文的宫崎滔天第二自居。
不过,东洋军本部一直怀疑这两个缅甸年轻志士的能力,始终不愿为其流亡提供资金。因此铃木敬司与他的属下杉井满介只能变卖家当为这两名流亡志士提供食宿日用,当然,还包括招游妓的费用。
经过铃木敬司三个月的努力,军本部依然不同意提供资金,却也不拦着他按自己的设想往下走,杉井满介陪着昂山潜回缅甸,前后招募了三十个人到东京,然后送他们到三亚进行秘密训练。
这三十个人后来被称为“三十志士”,是缅甸独立军的雏形,三十个人当中除了已身故的昂山,还包括现任缅甸国防军总司令奈温。
铃木敬司,有末机关二号人物。
他此时正坐于掬水居酒屋,身边挨着杉井满介,右侧是松田芳子,对面是阿罗伍德·夏洛特,左侧是渡边商社副会长渡边笃。
松田芳子端起猪口呷了一口,“去缅甸的人已经截杀在毛淡棉丛林,地图也已销毁。”
铃木敬司说:“山下奉文在菲律宾掩埋的财宝最多,也最难挖掘,缅甸境内有五处埋藏点,四处在丛林,一处在市区,都不容易被发现。
当年军本部命令从菲律宾运输财宝回本土,只有第一艘商船顺利回到本土,第二艘阿波丸号在台湾海峡被击沉,后续的商船只能紧急停靠台湾,在台湾掩埋财宝,负责掩埋的人全被灭口,监工全部向天皇……自裁,只有三个人知道埋藏点。”
松田芳子:“在东京的那个已经灭口。”
铃木敬司看向杉井满介,后者微微鞠躬道:“一个死于台北大空袭,最后一个正是鄙人。”
夏洛特说道:“铃木,谁也没法保证另外两个知情人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我们的动作要快点。”
铃木敬司微微颔首,“确实要快,一个埋藏点在台北市区,现在的南昌路,随时有可能被发现。”
说着,他看向渡边笃,“渡边君,渡边科的人出发了吗?”
“下午四点已经出海,先前往新加坡,然后坐飞机到香港,后面的路程高野会长的人会做安排。”
夏洛特:“松田,有没有通知亚当?”
“哈依。”
“有亚当在台北坐镇,不会出问题。”夏洛特举起猪口,“诸位,为松永财团干杯。”
缅北,勐撒外围。
这里是李弥残兵的总部,金鼠小队的队长侏儒睡鼠趴在一个小山头,举着望远镜观察。
黄金海岸实业有意向亚洲发展,第一个目标就是混乱的缅北,对金三角、银三角没兴趣,对帕敢的翡翠矿也表示可有可无,只对克钦邦、佤邦等地的锡金铜银等矿产兴趣浓厚。
还有一个不可对人言的目标——镝、铽等重稀土元素。
侏儒睡鼠一边观察,一边在纸上标注火力部署,这股残兵是敌是友,目前还没办法判定,如果妨碍到黄金海岸实业的亚洲计划,那就是敌,一万多人想消灭有点力不从心,最好还是采用禁忌术——斩首。
本来大家很有默契地忽悠农民的父亲、儿子去送死,斩首多少有点不讲究,还好李弥并未彻底跳出农门,勉强还算农民的儿子,斩首不算斩首,顶多是攻其要害。
台球室这边。
倪淑君和冼耀文聊了一会,就去做计分这件正经事,杨静怡和李丽珍两人没打多久,买断的三个小时到点也就歇了。
先送两人回去,冼耀文回到家里,看见王右家坐于凉亭。(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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