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志纯反常地没在屋子里待着。相反，他站到了屋檐上，手执《璃月民歌三百首》，开始演唱。当然，对于可以一心多用的存在而言，这不影响他撰写书籍。

不过，王志纯作为跟纳西妲学习过的人，和一般的歌手不一样。普通人能听到的部分就已经是情感充沛、清亮动听，超越璃月最好的歌唱家的了。而听不到的部分，其实才是真正的精髓。伴随着他的歌，整座璃月港内异象丛生。

胡桃发现她帽子上处理过的梅枝居然枯木逢春，长出了新生的嫩芽；香菱惊讶地看着灶火好似有生命一样有节奏地跳跃；正在听戏的钟离看着手中光彩焕发的瓷杯，露出了微笑；港口劳累的工人突然发现海风变得宜人，身体也不那么疲惫了……

而这一切，便源自于王志纯的歌声。不管是男低音、男高音，还是古筝、钢琴、吉他，甚至是超声波、次声波，一切的声音都在他的口中达成了无比的协调。劳动号子、船歌、山歌……在他的演奏中，仿佛具有了真正的生命，蕴含的思想感情好似变成了鲜活的飞鸟，翱翔在璃月港的天空。

“好，真好听哇……”院里的工作人员们在音乐中工作，彼此之间的配合在音乐的隐隐指引下变得和谐圆润起来，身上的疲劳也消失不见。就算是呼吸，也随着音乐的韵律和身体的运行相协调，就像是最专业的运动员的呼吸那样。

“我的天啊……”正和派蒙在厨房吃东西的霜伊洛琳震撼地忘记咀嚼，满口松软的蛋糕便含在嘴里。快速地咽了下去，她戳了戳派蒙：“原来牢大是这么厉害的音乐家吗？恐怕就算是雷穆利亚王朝最厉害的那几名调律师也不过如此了。”

“额，谁啊？”派蒙从王志纯的演唱里转移注意力，看向霜伊洛琳，好奇地发问。

“唔，就是枫丹那边的一个古代王朝，很早就沉了。”霜伊洛琳在脑海里翻腾自己那点有限的知识储备，“就是须弥、枫丹、璃月交界处那块属于枫丹，但是却不在枫丹高陆架上的那片水域。”

“啊？原来那里是沉下去的吗？”派蒙人都傻了，她一直以为那里本来如此呢。

“嗯嗯，以前上课的时候，我们老师说雷穆利亚的音乐很发达，甚至是一个以音乐立国的国度呢。”霜伊洛琳介绍起来，“好像枫丹的音乐就有那个国度的遗留。”

“还能用音乐立国？”派蒙表示听着就瞎扯。

“你别不信，他们的乐章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论神奇程度，估计不亚于炼金术呢。”霜伊洛琳见派蒙不信，便叉腰说道。

“这么厉害啊？”派蒙略带敷衍地回答，继续大快朵颐。

“……呼。”屋檐上的王志纯收功，合上了手里的书。正如之前和纳西妲约定的那样，王志纯便在大庭广众下歌唱，锻炼自己把握灵感的能力。刚才他便用现成的音乐作为模版，凭借感觉进行一些个人化的改编。果然，效果看来不赖。

“话说回来，如果我的音乐高深到可以对自己进行加持的程度，岂不是以后战斗的时候会很吵？”王志纯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他想了一下，两个人严肃地打架，突然有一方给自己上了BGM的场景，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院子里的人看着王志纯突然发笑，便有人大胆地问道：“先生，出什么事情了吗？”

王志纯跳下来，“没什么事情，我只是想到如果有人一边战斗，一边歌唱，就觉得挺有意思的。”

“喔，那确实挺好玩。不过，这里有件事得让您知道，纸用完了。”

“我知道。不过不用急，下一批运送纸张的热气球已经到一条街外了，很快就能到。你们先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王志纯语气很平和。

“好。话说回来，我其实挺好奇的，您这是写什么？”见王志纯意外的好说话，便有更多人乐得聊两句了。

“我不太清楚能不能说，总之就是制造某款武器的资料罢了……嗯？”王志纯正在说话的时候，注意到夜兰的接近。“我先出去一趟。”

王志纯运用大宇宙真空战法，出现在夜兰身边，吓得她直接一个翻身，看都不看，便射出一支足以洞穿玄武步战车顶部装甲的箭。王志纯的意念一动，这支箭还没飞半米，就停住了。“夜兰，是我。”

夜兰舒了一口气，埋怨起来：“麻烦你下次不要出现地这么突然，很吓人的。”

“下次一定。你是来找我的吗？”王志纯颇没诚意地回应一下，便问道。

“你猜对了。不过更准确一点，是凝光让送一封信。”夜兰取出一个被火漆密封的信封，交给了王志纯。

王志纯拆开信，看了一下，“居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知道了。夜兰，请替我转告凝光、甘雨她们，那些异常现象不用担心，只不过是我唱歌造成的影响而已，有好处的。还有，知识性的书昨天已经全部完成，大可以发给工匠们阅览；今天撰写的是气动数据，这些下午就能完成。”

夜兰点点头，出于情报人员的本能，她问了一嘴：“你还会唱歌？不过唱歌是怎么产生那些现象的？”

王志纯现场给她小声唱了一曲。作为一名强大的神之眼持有者，她的身体素质和常人已经不可同日而语，隐隐地听到了次声波和超声波层面的曲调，也感知到了水元素随着音乐而发生的变化。

“原来如此……真是令人敬佩的歌唱境界啊，居然不拘泥于人们能听到的声音，而是以一切可以发出的、触碰的事物作为音乐的一部分。”夜兰第一次听到如此完美的歌曲，无论是声音的稳定、转换，还是情感的表达，都无可指摘。

“那是，以后要是属于我的战斗结束了，我就到处唱歌，唱到你们听烦了为止。”王志纯看上去有些自恋地说道。不过夜兰却似乎在他的眼里看到一瞬间的疲惫。是错觉吗？

“怎么会，我想没有人会拒绝你的乐曲。只是到时候你如果开演唱会，门票别收太贵就是了。不然啊，我们这些口袋里没啥摩拉的人可就难受喽。”夜兰摊了摊手，开了一个玩笑，作为这次见面的谢幕。

“对了，”王志纯在夜兰走之前突然想起了什么，“帮我给你们的专家托句话：那些气动数据不仅可以用于导弹，也可以用于炮弹和弩箭等一切需要在大气内飞行的事物。”

夜兰点头，不过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什么是大气啊？”

王志纯想了想，“提瓦特和月亮、太阳形状近似，是一颗星球，距离地面到了一定高度，就几乎没有空气了。有空气的部分，就是大气。”

夜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决定以后有空多和王志纯聊一聊，学一学这些知识。要知道，搞情报也是很考验文化水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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