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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绎那个古板酸腐毒书生15


席九蘅的这句话旁人若是听了,只觉其中蕴含无尽暧昧,但沈之言知其意。

那种被误解的滋味让这位自尊心极强的书生很不好受。

他原本轻松的神色瞬间敛住,语气带着几分僵硬:“我……我没下毒。”

席九蘅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他似乎察觉到对方语气中隐隐的委屈之感。

最后直到沈之言离开,席九蘅都没做任何解释。

席九蘅觉得自己没错,也认为沈之言不该有委屈的资格。

毕竟前世,这人确实是端着那碗毒酒,亲手送他赴了黄泉。

席九蘅下意识地就总将前世的旧账翻出来,然后一点点按在今生的沈之言身上反复比对。

……沈之言第二日早起晨读,路过院子,看到早已嗖冷的饭菜摆在那,丝毫没被人动过。

他垂眸盯着,许久才上前将东西一并收起来,倒掉。

那之后,席九蘅再没见过石桌上摆有热气的膳食了。

这日子也照旧,似乎无事发生。

沈之言依然是每日陪着席九蘅一同前往书阁温书,将文稿送至人面前。

席九蘅偶尔抬眸,却只瞧见桌案前的人低垂的睫毛与紧抿的嘴唇。

沈之言在他面前本就话少,经那日一事后,他隐隐发觉对方更是缄默了几分。

若是到一定需要开口的地步,也字字句句皆只围绕日常课业琐碎之事。

以前会同席九蘅论道辩经的习惯似乎没了,也很少和人一同回斋。

席九蘅不知道为何心有烦闷,没了往日兴致来时逗弄这酸腐书生的心思了。

-

这半月,沈之言这边和攻略对象一片岁月静好,而温束钰那边喜闻乐见的上演了鸡飞狗跳的18禁**强制*爱戏码。

上次温束钰偷跑出来堵沈之言,又叒不小心被那几个男人知道了,遂囚禁之。

直到这几天前才被放出来,一出来就又跑来找沈之言了。

但这回没找茬了,也不追究那疑似席九蘅和沈之言私情的事了。

他带着几分可怜相为自己前月脱口说出的话道歉,又话里话外提及那些对书生的救命之恩。

最后轻描淡写痛击书生性格孤僻,这学府只有他愿意与之来往。

书生想到前几日膳食的事,黯淡道:“你说得……不错。”

朝白愤愤然叉腰道:[这个香包想咋滴,又ABC你]

[嘘,我们要经得起打击]

温束钰没在意书生的郁闷,迅速提及别的:“你可知晓今年文会将定在城郊南山外十里的云麓书庄处?”

并且因各路书院学子都是从四方赶来,往返山路诸多不便,是以要在庄上住上个两三日。

书生颔首:“自然知晓,夫子已同我讲过。”

温束钰就为这事而来,铺垫了这么久,终于图穷匕见道出目的:“沈兄,今年文会三日食宿皆在那儿,我能否同你共行共住?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

实则是主角受为躲避几个攻的骚扰,想找个人一起同吃同住避免落单被抓,当即瞄准了最听他话的原主。

这次参会,不仅沈之言、席九蘅在列,就连温束钰和他家的那几个男人也去。

温束钰那毫无血色的小脸蛋,以及眼下浓重乌青,可以看出被折腾得挺惨。

身上的那淡淡异香味似乎也比平时更浓烈了些,设定上好像说被*多了就……

沈之言若无其事后退几步,面上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心里却想着怎么合乎人设拒绝。

开玩笑,这是个专注搞*的n.p小世界,最喜欢玩场所**了。

今年书院参会名额敲定下来的仅二十五人里,光主角攻受一行人就占了半数,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们在那里会发生什么。

一定会激发什么诡异的**设定。

沈之言可不想掺和他们的家事,也不想当“熟睡的同窗”。

沉吟片刻,便要开口——

[04,有杀气!]

沈之言感觉到了,因为朝白话刚说完,他就感觉到一道冷沉沉的目光扫在他身上,如芒刺背。

瘆人,又森然。

沈之言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原本的念头打消了。

当即改口惊喜应道:“与我同行?这……这自然是极好的!我定然愿意,阿钰能与我同行,我自是高兴不过!”

书生说罢还认真畅想了一番:“白日辩文论经,夜间挑灯背读,多好啊,我们平时也还可切磋一二。”

温束钰:“……”就知道学学学,脑子都被这些儒书挤满了!

“……那便这般说定了,届时一同前去庄里。”温束钰抬手按了按额角。

“好,我这几日便回去收拾东西。”

“不必如此着急,还有半月呢。”

“不行,我有很多东西需准备,带点你爱吃的桃花酥如何?你路上定然吃不惯那些糙食。”

“可我不爱吃桃……”

“那便说定了,就带这个。”

“……”

湖边上交谈甚欢的两人,浑然不觉暗处翻涌的阴翳。

……目送温束钰离去,沈之言抽空问躲在暗处的人走了没。

朝白立马回答走了,还表示席九蘅的阴暗值正在蹭蹭蹭往上涨。

沈之言很满意看到这个结果,以前的席九蘅绝不会关注仇人的任何恩怨情仇。

以往要是撞见这一幕,除了嫌弃和嗤之以鼻外,绝不会表露出任何情绪,飘飘然便离去。

朝白忙问:[所以你意思是现在,他对你有占有欲了?]

沈之言一笑:[那我们就得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了]

-

但沈之言刚进院里,只看到席九蘅坐在院中翻书,神态一派闲适,半点不见异样。

见沈之言回来,席九蘅搁下笔抬眸,笑着唤沈之言:“回来得正巧,我恰好有处经义苦不得思,想听听沈弟有何不同见解。”

两人几日无话,此刻见席九蘅主动搭话,书生微怔。

到底还是走了过来,俯身凑到案前细细看起来。

沈之言刚开始还有些别扭劲,后来见席九蘅凝神静听,神色温和,还称他见解独到,沈之言耳根一红,旋即也进入状态,开始侃侃而谈起来。

以前他们也是如此,交流切磋,言语间很是融洽。

沈之言此人太过较真,又认死理,与人辩题言语尖酸,极为刻薄。

他觉得自己字字恳切,可旁人听着却是受不了,都道他说话气人,从不愿与他深论。

而席九蘅不一样,会静心倾听,也从不会贸然打断他。有时他们观点不同,各抒己见,不会胡乱争执从而闹到脸红的地步。

沈之言后来不那么抵触席九蘅,大概的缘由或许除了对方没因之前醉酒的事对他太过计较,还有便是席九蘅让他寻着了这难得的知己之感。

“如何,你觉得我这几处的想法是否在理?”

讲至最后,沈之言眉眼舒展,看向面前的人,目光带有期盼,似乎在寻求认可。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样子落在席九蘅眼中是何等的鲜活。

席九蘅静静看了下,很快收起目光,颔首赞许:“还是沈弟见解独到,字字在理,在下着实比不了。”

说罢还抬手向前拱手,模样正经但就是透出几分幽默之味,沈之言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露出一个难得在他脸上展露出来的浅淡笑容。

席九凝眸多看了两眼。

许是这两眼停留的时间有些长,沈之言似乎察觉到了,以为对方是想起三日前的事,他不自觉敛容收笑,又拘谨起来。

轻松的氛围好像随着论道结束而结束,又回到之前那种别扭古怪的感觉。

“三日前的膳食……”

一直沉默的席九蘅突然开口。

果然是此事,沈之言敛眸暗道。

他当时刻意回避,就是不想和席九蘅再论这事,他深知自己性子说话一定会让人不舒服,所以意图交由时间冲淡。

只是没想到弄巧成拙,席九蘅后来疏离了他。

所以现在席九蘅突然再度提及,沈之言以为对方仍要追究到底,顿时有些紧张。

“当时是我处理不恰当,抱歉,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沈之言没等来追责,倒等来了道歉,他有些怔然。

“我从前……”席九蘅微微蹙眉,似是心绪难平。

最后定了定神,直言道:“我从前遇到过此类事,因而极为敏感,心有提防。情急之下一时忘了顾及你的感受。”

不曾想会听这样的答案,沈之言猛然抬眼:“你……你被下过毒?!”

“是啊,差点死了呢。”

这句话,席九蘅是看着沈之言说的。

但沈之言没留意他的目光,他凝眉思忖:“这可是学府,怎会有人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若是夫子知晓,这不是自我断送前程吗?”

断送前程?只是如此……

席九蘅目光幽幽落在低头沉思的人身上。

“不是在学府,是从前外出游学碰上的歹人。”席九蘅开口打断,似是触及旧事不愿多提。

于是沈之言就不再出声,他是想安慰几句,可启了启唇,又不知该说什么。

因为现在事情明了,沈之言知道是自己错怪了他,也了然先前的席九蘅为何处处透着古怪,还总想对付他。

实在是自己当初触及到了他的逆鳞。

但或许念及同窗情分,席九蘅又心软放过,只是无伤大雅的戏耍逗弄他,以此来解气。

席九蘅知道面前的人此刻内心极为混乱,也一定想到当初给他下药的事,以及酒后失言说出的内容。

“别多想了。”

沈之言胡思乱想中,额前凌乱的发丝被轻轻拨开,独属于席九蘅温和淡然的声音响起。

“此事便过了,我也无大碍。就是不想让你错怪我。”

沈之言怔怔看着,竟生出几分羞疚之意来,一时忘了席九蘅此刻的动作有多逾矩。

……沈之言找了些说辞回屋休息,席九蘅颔首目送人离开,继续在院外晒太阳看着书。

[看来他被你和主角受待在一块的画面给刺激到了,产生了危机感!现在反而来争宠了]

不错不错。

朝白高兴拍手,觉得目前的情况呈一片明朗趋势。

沈之言不答,躺尸在床上,像断气了一样。

然后很久,朝白听到床上的尸体飘出一句话。

[可枉死之仇,焉能不报?]

-

席九蘅手中的书卷不断被翻阅,然而翻书的人并没有将字看进去。

指尖点着纸页,席九蘅脸上的温和表情全然消散。

他或许也没想到,就在今日独自回来的路上,会撞见沈之言与他人站在一块相对而视的画面。

温束钰,怎么又是这个温束钰……

一连又想起沈之言醉酒将他当此人替身的事,席九蘅周身的气压无端低了下去。

沈之言也真的是……太贱了。

分明前段时间才被伤到黯然独自买醉,温束钰只稍稍说点好话,略微一勾手,就又巴巴凑上去。

席九蘅时至今日才意识到:沈之言不只对他一人低头。

甚至温束钰不必逼迫,不必威胁,只需一个眼神,一滴虚假的眼泪,便能叫这个书生毫无条件俯首。

而他,得靠手段。

眼前闪过一张脸,脸上带着极淡的浅浅笑意。

沈之言在谈论有关学问的时候,是和平日里他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席九蘅早在很久以前就发现了这一点。

少了酸腐气,多了鲜活感,侃侃而谈间的表情也极为生动丰富。

其他同窗不喜与沈之言交涉,席九蘅竟觉得庆幸。

因为仇人发表见解时眼睛太喜欢盯着人看了。被专注看着的人,便轻易会产生一种错觉——书生眼中只容得下他一人。

只是……这仅仅只是错觉。

席九蘅方才的自我卖惨之后,竟还妄想对方能说些什么话来。

显然书生的回答让席九蘅不满意。

太冷心。

果然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命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凭什么啊……”

席九蘅将手抬起,覆在脸上的阳光好像被收入他掌心。

凭什么他都死过一回了,还是总也不如意。

他付出的代价够大了吧,那这辈子就什么都要得到才行。

包括……

厢房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忙着收拾东西。

席九蘅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低下头笑着,眼底浮起一抹凉薄讥诮的情绪。

他早说过了,在最志得意满的时刻,要让沈之言迎上一场为他量身定做的报应。

那么期待的文会,那么期待和人同行同住……

这个时候,便是了吧。

他这辈子什么都要得到。

——包括仇人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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