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感谢
第369章 感谢
卡达的夜空非常美丽,艳丽的烟火点缀其上,恍若万千花朵齐绽。
当吴轼走下领奖台时,镜头牢牢锁定著他,记者们也迫不及待的恭祝他,并且让他分享喜悦。
吴轼表现的相当克制和冷静,虽然开心却也像是习惯了一样。
正如他说的那样,他经历过更难的比赛,度过过更难熬的夜晚,也享受过更美妙的胜利。
另外一边的维斯塔潘也没有说什么,在巴西的极力抗争再到这站的完全落败,他已经尽力。
可以说,人生如此,维斯塔潘笑著告诉记者:「第三名我已经相当满意,这是我能做的所有事情。」
两位车手的豁达则将他们的老板衬托的有些蛮横且暴躁。
霍纳在昨晚上指责裁判排位赛的双黄旗是「叛逆」的,暗指赛会当局偏向于梅奔。
这种言论自然引发了FIA的不满,FIA体管局在今天对其进行了训斥。
然后霍纳在看到吴轼登上冠军宝座后依然说道:「我在实话实说,我说我的想法,这没有什么错。」
说完,似乎为了显得他没带有偏见,继续补充道:「我非常尊重吴轼和梅赛德斯所做的工作,但我不想在和托托·沃尔夫吃完晚饭后还要去拍他的马屁。」①
直白的发言依然在挑衅,托托自然不甘示弱,也是和霍纳争吵了起来。
除了这几位的恩怨外,阿隆索在这里获得了第四名,已经无比接近领奖台。
他成为了一停的受益者,赛车停下来的时候轮胎已经严重受损,大颗大颗的橡胶粒脱落。
可哪怕是这样,头哥仍然在最后十来圈保持了稳定的圈速,堪称超强发挥。
头哥用这场比赛证明了,他虽然已经四十岁,可还是开的动赛车。
奥康也不得不在场面上说些佩服的话,不过在说完阿隆索后,他又开始谈论起他的未来:「我花了一段时间才恢复状态,我已经和年初时不一样,我认为现在我表现的相当不错。
「未来我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我想和吴轼和维斯塔潘一较高下。
「但这一切都取决于阿尔品明年赛车的水准,如果比这个赛季更好,说实话,我已经准备好了。」
显然,作为和吴轼、维斯塔潘同时代的优秀车手,奥康也盼望著属于他的世界冠军。
今年维斯塔潘在争夺世界冠军,而且看起来差点就成功了,奥康哪儿还能沉住气啊!
而在卡达大奖赛结束,吴轼很快就赶往了英国。
他见到了弗兰克·威廉士爵士。
但威廉士爵士此时的状态很差,几乎已经无法正常沟通。
不过在短暂清醒的过程中看到吴轼后,他还是说了些话。
对于威廉士爵士来说,车队就是他的所有,是他的一生。
可他不得不在人生的最后阶段将这个一生的追求所抛弃掉,仅仅为了让车队延续下去。
威廉士爵士跟吴轼说到,当皮尔斯·库里奇在荷兰大奖赛中因事故丧生后,他很长时间都没有走出来。
皮尔斯·库里奇不仅仅是他的挚友,也是威廉士车队的第一位车手。
「当时火势很猛,引燃了附近的树木,消防员冲上去想要扑灭大火,可是这些都是徒劳的。」
吴轼听得很认真,虽然他对上世纪70年代的车手并不怎么了解。
威廉士爵士陷入了回忆之中。
随后又讲到,当他从悲痛中走出,决定要将威廉士车队带到最高领奖台。
后续他也确实做到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是威廉士车队最辉煌的时候,那时候的火星车称呼属于威廉士。
威廉士爵士告诉他,哪怕在这些时候,他也总是不敢去和自己的车手过多交流,但因为最初的悲剧。
他怕再见到这些。
不管是艾伦·琼斯、凯克·罗斯伯格还是尼格尔·曼塞尔但悲剧再度降临在这支车队身上。
1994年,埃尔顿·塞纳和威廉士车队合作的第一年,这位被后世称为车神的车手死在了赛道上。
威廉士爵士沉默了很久,似乎是与病魔抗衡太过于疲惫。
「很感谢你。」
威廉士爵士没有再回忆,而是慢慢说道。
现在已经没有威廉士车队了,即使围场里还有一支叫这个名字的车队。
或者说在进入新世纪后,这支车队就在渐渐死去。
随著F1赛事化的发展,围场已经成为了大资本和大车企的对抗。
那个怀揣著梦想,自己搞个车壳、买个引擎、拉一帮子技术人员就上场拼搏的时代已经过去。
到底什么是赛车?又到底什么是F1?F1所谓的精神又是什么?
在人生的最后阶段,威廉士爵士没有再去想,只是再重复说道:「谢谢。」
威廉士爵士没有扛过这个冬天。
11月28日,威廉士车队的创始人,弗兰克·威廉士爵士逝世,享年79
岁。
不少经历过威廉士车队辉煌过去的人都不禁缅怀。
在1980年到1997年,这支车队获得了9次制造商总冠军。
这个记录直到2000年才被法拉利打破。
但老人们的逝去总是不可避免。
吴轼的心情有些低沉,威廉士车队帮他拿下了第一个世界冠军,那是梦开始的地方。
他知道,这背后是威廉士爵士的支持,不然谁有魄力不顾一切的梭哈一个赛季?
或者说,谁有能力让整支车队拧成绳只为了一个赛季?
威廉士爵士感谢他为这支车队带来了最后的辉煌,他何尝不感谢威廉士爵士为他带来了最初的辉煌。
生离死别,本是人生必经之事,可真正面临的时候,却不像任何文艺作品所渲染的那样。
11月28日,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12月初,帕斯卡尔·皮奇辞去索伯控股总裁职务,他告诉记者,他不愿意再和瓦塞尔合作,因为两人达不成一致意见。
瓦塞尔强行签下周冠宇的行为令他不满。
同时,梅奔这边也遇到了些问题。
梅奔正和一家新赞助商签署赞助协议。
可这家提供赞助的爱尔兰建筑公司曾经在2017年的伦敦格林费尔塔重大火灾事故中负有重大责任——该事故造成80人丧生。
所以随著消息一披露,英国这边就爆发了大量批评言论。
甚至于住房国务大臣麦可·戈夫都公开遣责了这一赞助协议。
英国媒体也抨击刘易斯·汉密尔顿,因为老汉支持该协议的签署。
来自各方的施压令托托十分烦躁,他不得不考虑放弃这个到手的赞助。
比起和霍纳互喷,这种事情更让人糟心,至少看著霍纳无可奈何的样子比看著这些致使赞助费泡汤的报导好多了。
这就是领队,需要关注的事情远远不止赛道上的事情。
国际汽联这边,让·托德也将在吉达举行自己的国际汽联主席告别之旅。
他将在这个任期结束后卸下国际汽联主席一职,这是他的第三个任期,也是最后一任。
下一任国际汽联主席将在2021年12月17日召开的会议选举并确定。
此时围场里已经有不少传言,说托德并不会退休,而会重返马拉内罗,成为法拉利的「超级顾问」,并与比诺托搭档......
12月2日周四,F1来到沙乌地阿拉伯。
这个周末,这里将举行F1赛历中倒数第二场比赛,沙乌地阿拉伯大奖赛。
这场大奖赛是今年首次进入赛历,同卡达一样,也是夜赛。
吉达街道赛彻底完工还在不久前,因为这条赛道是4月份才动工的。
这是条非常高速的赛道,只有两个慢速弯道,即1号直角弯和末尾的回头弯。
其中13号回头弯拥有倾斜角度,所以通过时速度非常快。
预计赛道的平均时速在250kph,最高可达325kph左右。
虽然赛道的速度快,可它狭窄啊!
不过假如不窄,岂不是对不起街道赛的名称了?
所有车手都是第一次来到这条赛道,嗯,严格来说吴轼倒不属于其中的一份子。
在走赛道的时候,就有车手说这里太逼仄、压抑了。
两边高耸的围墙将赛道隔开,每道阴影都仿佛在告诉车手小心别挨著了。
这里确实非常窄,跑起来也非常有压力。
因而从周五练习赛开始,这里就非常热闹。
首先是吴轼,他在练习赛时开得相当快。
车载摄像头拍到他以300kph的时速从四名车手中间穿梭飞驰而过。
场面非常吓人,当时若是其中任何一位车手有丁点儿异动,那就是大事故啊一其次是勒克莱尔,在二练中他于22号弯几乎全油门上墙。
幸运的是他毫发无损。
他表示自己太过于极限了,因为这里抓地力很好。
到了晚上,车手们也开始反馈这条赛道的问题。
加斯利认为这里非常危险,如果其余车手不注意些,那么很可能造成重大事故。
他似乎是在说吴轼的情况。
汉密尔顿也发表了类似的看法:「这绝对比我们去的很多赛道还要糟糕,比摩纳哥还要糟糕。
「我们追赶其他车的速度让我们处于危险之中。」
在两场练习赛中不仅仅是吴轼在这样超车,老汉也试了试。
想想看在狭窄的双车道,300+的时速去钻缝超车,肾上腺激素绝对飙升。
也不是说其余赛道没有这种高速超车的地方。
而是说这条赛道几乎处处是这样的地方,整体却又非常非常窄。
像是摩纳哥很窄,可速度提不上去,刚刚要准备超车,减速弯就来了,车手不得不减速。
可在这里,如果梅奔从队尾起步,那么将在时速超过250的情况下处理大多数超车。
直道还好说,有些弯道就难了,要知道不是所有车手都能够在如此高速的弯中控制好赛车。
诺里斯则是对这条赛道的盲弯感到担忧。
这就要要求工程师们在出现事故后及时告知车手情况了。
不过通知真能及时送到这些以250+时速飞驰的车手们手中吗?
显然,面对这条风险十足的新赛道,车手们有著非常多的想法。
马西吸取了车手们的看法,为此延长了维修区入口来提升安全性。
并禁止车手在23—25号弯之间减速,避免练习赛、排位赛时从后方上来的车手看不见前车而发生追尾事故。
而等两场练习赛结束,托托让人准备了蛋糕,在车队房车里给吴轼小小庆祝了一下生日。
过了今天,他就23岁了。
等他将蜡烛吹灭,老汉笑问道:「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吴轼哈哈笑道。
「那可以等到什么时候实现了再告诉我?」汉密尔顿笑道。
「当然没问题,哈哈哈。」
12月4日周六,三练也是状况频发。
汉密尔顿因为没注意马泽平,差点引发一场时速280kph的事故,被罚25000美元。
而吴轼则被指责双黄旗下未减速,被传唤到小黑屋。
不过赛会审查之后认为当时吴轼确实看不到任何关于黄旗的指示牌,所以没有进行任何处罚。
但马尔科有异议,可惜不起作用。
维斯塔潘在三练的速度很快,令梅奔这边感觉有些诧异。
嗯,仅仅是诧异了,毕竟哪怕现在红牛是银河车也没有机会逆转比赛,所以大家的心态自然放平了。
等到晚上的排位赛,吴轼出现了失误,仅仅比汉密尔顿快了0.1秒,险之又险的拿下了杆位。
之所以说险,那是因为维斯塔潘的第二个飞驰圈实在是太快,显然只要正常过线就一定会超过吴轼的成绩。
结果在两段刷紫,第三计时段也要刷紫时,维斯塔潘急了。
他在最后一个弯处理时降挡稍慢,结果速度降不下来,打滑擦碰到墙壁。
功亏一篑。
最终,维斯塔潘仅拿到第三名发车。
没有结果的星辰一圈令所有人都扼腕叹息。
不过维斯塔潘倒是没有太过于感慨。
「现在不是在争夺冠军,我更享受驾驶的乐趣,就是这样。」
维斯塔潘在镜头前笑著说道。
次日,12月5日周日,沙乌地阿拉伯大奖赛正赛到来。
在比赛正式开始前,车手们和赛事官员们围坐在威廉士巨大的肖像前,默哀一分钟纪念这位F1史上不可磨灭的人。
最后,由达蒙·希尔驾驶FW07赛车上场,参加一圈荣誉赛。
吴轼也使用了纪念头盔,那是他在威廉士夺冠时使用的颜色。
威廉士车队也在FW43B上写下了爵士的名字。
因为威廉士曾经和雷诺的深厚渊源,阿尔派也在蓝色涂装上增添了一抹绿色。
夜晚降临,第一场沙乌地阿拉伯大奖赛将在略带悲伤的氛围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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