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黑森领名副其实的边境粮仓！

    盛大的春生万物仪式结束后，苏离并未立刻返回黑森堡。在范达尔主教及一众官员的陪同下，他策马来到了位于黑森堡东南方向、作为领地农业核心区域的比约恩浅湾。

    一行人登上那道坚固的、由巨石垒砌而成的堤坝顶端。眼前豁然开朗的景象，即便是早已看过无数次此地变迁的苏离，也不由得在心中发出赞叹。

    堤坝的右侧，是领地圣地蕾芙琳湖。湖面烟波浩渺，在春日的阳光下闪烁著碎金般的光芒，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对岸。与苏离记忆中初次见到它时相比，湖面的面积显然又有了显著的扩张。

    「领主大人，」范达尔主教适时地上前一步，声音中带著自豪与对自然的敬畏，开始汇报此地的开发成果，「如您所见，在女神蕾雅的恩泽与领地持续的水利投入下，圣地蕾芙琳湖如今东西最宽处已超过七十帝国里，南北纵深也达到了近四十里。湖心最深处据测量已超过一百五十尺，其蓄水量足以应对任何可预见的干旱。湖水清澈，鱼虾丰美，周边区域的湿气与地脉都因它而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范达尔主教的声音带著欣喜：「圣湖的壮大，不仅仅在于其广阔的水域，更在于其中孕育的非凡生命与奇物。它们与湖水共生共荣，使得蕾芙琳湖真正成为了流淌著魔力的圣地。」

    他首先提及了最早投入湖中的珍宝：「您当初陆续投入湖中的那些魔潮河蚌，如今已然在此繁衍生息。经过这五年的休养，它们的数量已稳定在三十只以上。这些河蚌不仅本身能出产品质上乘的魔力珍珠，它们的存在更如同一个个微型的魔力漩涡，无时无刻不在汲取并释放著水元素能量，极大地提升了湖水的灵力充沛程度。可以说，如今湖水中蕴含的生机与潜在的滋养之力，有相当一部分得益于这些河蚌。」

    接著，他指向湖泊深处：「更为神奇的是那八只杜因爪。它们已彻底与湖底灵脉融合，钻入最深处的淤泥与岩层，化作了八道稳定的水下泉眼。这些泉眼并非普通的水源，它们涌出的是蕴含著精纯生命能量的活水，源源不断，确保了湖水的活力与自我净化能力，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调节著湖泊的小气候。它们就像是圣湖跳动的心脏，是此地生机不绝的根源之一。」

    范达尔顿了顿，脸上露出兴奋和骄傲的神色，向苏离展示近期的成果：「而最近，在教会德鲁伊与自然精魂的共同努力下，我们又成功引入了两种新的奇幻之物，进一步丰富了圣湖的生态与神异。」

    「其一，是银叶萍」。」他描述道，「这是一种叶片呈银白色、脉络会随著月光强弱而发出微光的神奇浮萍。它们并非自然野生，而是教会德鲁伊利用蕾雅神术，结合湖岸边的月光首蓿特性，耗费心血培育而成的。银叶萍能够高效地吸收水中过多的营养物质和细微的杂质，起到极佳的净化作用，同时它们散发的微弱月光能量，能与魔潮河蚌的魔力场形成良性互动，进一步优化水体的能量环境。更重要的是，成熟的银叶萍本身是一种不错的魔法材料，可用于制作宁神药剂或低阶的附魔墨水。」

    「其二，则是我们从南方一位旅行德鲁伊手中换得的水裔守卫」——一种名为晶鳞哨兵」的特殊水系元素生物。」范达尔解释道，「它们形态类似半透明的小型水元素，核心是一块不断旋转的蓝色晶核。我们引入了十二只晶鳞哨兵，将它们安置在堤坝关键水闸、主要入水口以及杜因爪泉眼附近。它们没有太强的攻击性，但感知极其敏锐，能侦测到水下的异常魔力波动、水体污染或是未经授权的潜入者，并通过一种独特的心灵波动向岸上的德鲁伊示警。它们是圣湖忠诚的隐形卫士。」

    范达尔总结道，语气中充满成就感：「魔潮河蚌提升灵力，杜因爪泉眼保障水源与生机，银叶萍净化水体并提供额外资源，晶鳞哨兵则负责警戒与监控。领主大人，如今的圣地蕾芙琳湖，已不仅仅是一片水域，更是一个结构精巧、生生不息的超凡生态体系。它既是领地的粮仓水源，也是培育更多神奇动植物、乃至进行某些水系魔法研究的宝贵基石。」

    看著烟波飘渺的蕾芙琳湖，苏离眉头一挑，笑著询问道：「那里面应该已经有很多超凡动植物了吧？」

    范达尔主教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微微躬身回应道：「领主大人明鉴。圣湖灵力日益充沛，确实已自发吸引并孕育了众多奇妙的生命，其繁盛程度远超我们最初的预期。」

    他如数家珍般地开始汇报：「除了我们最早引入，如今已形成稳定种群的金鳞鱼和风暴龙头鳗之外，湖中确实增添了许多新的住户。」

    「金鳞鱼自不必说，它们是湖中的基石，其提升资质的效用虽微，但胜在稳定，如今数量颇丰。风暴龙头鳗则更为活跃，尤其喜欢在雷雨天气于深水区游弋，其释放的微弱电流不仅淬炼著它们自身，也对雷属性骑士修行和实力有著极大的提升。」

    「而我们所主动引入的，」范达尔继续道，「除了刚才提及的晶鳞哨兵」，还有一种名为歌喉水母」的小型生物。它们躯体透明，仅在核心处有一点幽蓝的光晕，当它们在月夜浮上水面时，会发出极其细微、如同风铃般清脆悦耳的共鸣声。这声音能宁神静气，安抚躁动的元素，有助于维持湖区魔力的平和。我们引入它们，是希望借助其特性，平衡风暴龙头鳗带来的些许躁动。」

    「然而，最令我们德鲁伊感到惊奇与喜悦的，是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范达尔的语气中带著一种对自然造化神秘的赞叹，「圣湖的环境显然吸引了远方的生命，或是候鸟的爪蹼，或是雨中的蟾，不经意间便将生命的种子带入了这片水域。」

    「其中数量最多的，是一种我们称之为月光蝌蚪」的小生物。它们通体银白，只在夜晚散发出柔和的微光，成群结队地在浅水区游动，以水藻和微小的浮游生物为食。它们本身并无特殊效用，但其存在仿佛是湖中月光能量的具象化，是圣湖健康活力的直观体现。」  

    「还有一种巨螯盾甲蟹」，」范达尔描述道，「它们的甲壳异常厚重，呈青黑色，如同覆盖著一层岩石。双螯巨大而有力，但性情却出奇地温和，主要以湖底的水生植物和腐殖质为食。它们的甲壳是极好的天然防护材料，经过处理后，可以制作轻便而坚固的小型盾牌或护心镜。」

    说到这里，范达尔特意指了指靠近岸边一些清澈水域：「而最奇特的，或许要数那种近乎透明的幻光虾」。」

    「它们体型细小，成群结队地活动时，就像一片流动的、闪烁微光的水晶尘埃。它们的身体几乎完全透明，只有在特定角度的光线下，才能看到其内部极其细微的、如同星屑般的发光器官。它们对水质要求极高，只栖息在最洁净、灵力最平和的水域。它们以水中最微小的灵性浮游物为食，本身极其脆弱，几乎无法捕捞，但其存在本身，就是圣湖水质与魔力环境达到极佳状态的明证。看著它们成群游动，就如同目睹湖水的灵魂在舞蹈。」

    范达尔总结道，语气中充满感慨：「领主大人，圣湖如今已自成一方小天地。我们投入的种子已然开花结果，而自然母亲则馈赠了更多意想不到的礼物。

    这些生灵彼此依存，构成了一个复杂而精美的链条，它们不仅是资源，更是这片土地生机勃勃的象征，是女神蕾雅对我们所做一切的肯定。」

    苏离聆听著范达尔的描述，目光再次扫过这片浩瀚水域与周边无垠的平原，心中已然有了清晰的权衡。他微微颔首，语气沉稳地开口：「范达尔，蕾芙琳湖的规模，到此已然足够。东西七十余里，南北四十里，蓄水丰沛，足以滋养周边数百里的土地。这已是一个足以福泽万民、堪称典范的大型水利工程。即便放在以宏伟造物著称的东方帝国，也足以在史册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他话锋一转，手臂划过一个广阔的弧度，指向堤坝外那片仿佛延伸至天际的浅湾和平原：「湖的潜力已近极致，再行扩建，反而会挤占我们赖以生存的宝贵平原与耕地。眼下，我们的重中之重，是将这沿湖数百里，乃至更远方目光所及之处的潜力之地，尽数化为我黑森领的粮仓！」

    范达尔立刻领会了苏离的战略意图，他脸上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接著汇报导：「领主大人明见万里！正如您所言，依托圣湖的水利之便，以及我们正在规划的次级水渠网络，我们所能滋养和开垦的区域，远超最初的想像。」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著规划宏伟蓝图的激动：「根据省务院农垦司、德鲁伊以及矮人测绘师的联合勘测，以圣湖为核心，辐射北部行省东南部广袤区域的这片冲积平原，地势平坦、土层深厚。经过严谨计算，理论上具备开垦潜力的土地总面积，高达三百万亩以上！」

    「当然由于东北部的黑松林延伸地带需作为木材产出与生态屏障，西部的石齿丘陵及诸多零散林地、石滩亦不宜开垦，这些山林丘壑又占去约三成。未来，随著开垦推进，村庄、城镇、道路、堡垒、庄园、工坊乃至墓地等，亦将占据不少土地。所以可能无法将这个数字开垦到极致。」

    这个数字让苏离眼中精光一闪。三百万亩！这是足以支撑一个王国野心的根基。

    「很好，」苏离沉声道，声音中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那么，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将这潜力化为现实！告诉我，如果全力推进，我们最终的目标是多少？」

    范达尔显然对此早有腹案，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回禀大人，这是一个跨越数十年的宏伟工程。若不计人力与物资投入，以我们现有的水利技术、德鲁伊的土壤改良术以及强大的组织能力，分阶段持续推进。即便扣除这些不可或缺的河流、森林、丘陵与聚落，根据德鲁伊们的反复踏勘与测算，这片平原之上，最终可用于稳定耕作的土地，其总面积依然极为可观，最终有望在这片广袤平原上，开垦出超过两百万亩的稳定农田！这将成为整个旧世界都为之侧目的巨型粮仓，是帝国南部从未有过的农业奇迹！」

    两百万亩！苏离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金色麦浪如同真正的海洋般在这片土地上汹涌澎湃，黑森领的谷仓将充盈到无以复加。

    然而，黑森领的农业潜力，远不止于此。范达尔紧接著，汇报了领地农业体系中最核心、最强大的部分：「大人，除了这规模足以改变帝国南方格局的普通农田，我们还有女神与自然赐予的、真正决定性的力量——血田。」

    他的语气带著无比的郑重：「经由谷物之父波列维克们的神力转化，将怪物血肉与叛军尸骸中的残存能量，结合大地母神的神恩，化为滋养作物的超凡肥力。这种转化每年可进行一次，而在春生万物仪式上进行，效果尤为显著。」

    范达尔脸上露出激动与自豪：「值得庆贺的是，领主大人，得益于今年仪式上空前盛大的献祭、女神格外的关注，以及我们历年征战积累的丰厚祭品」储备，今年成功完成转化的血田面积，将首次突破一万亩！」

    他著重强调了血田无与伦比的价值：「这一万亩血田，其产出效率绝非普通农田可以衡量。根据过往经验，血田中作物的生长速度、抗逆性，尤其是最终的单位亩产，普遍能达到普通上等农田的十倍以上！一万亩血田，其产出效能，便堪比十万亩顶级良田！」

    苏离负手而立，望著眼前这片承载著无限希望的土地。第一阶段五十万亩良田已成，两百万亩的宏伟蓝图已经绘就，再加上那一万亩堪比神赐、能决定高端武力格局的战略血田————这一切共同铸就了黑森领坚不可摧的农业根基，也是他未来一切宏图霸业最坚实的底气。

    「传令省务院和农业司，」苏离的声音带著钢铁般的决断，回荡在堤坝之上，「制定详尽的百年垦殖方略，汇聚一切可以汇聚的力量。我要看到这片土地，几年之内，尽数化为我黑森领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黄金沃野！」

    「谨遵您的意志，领主大人！」范达尔与其他随行官员齐声应诺，声震四野，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著参与并见证这伟大工程的炽热火焰。  

    听完了关于圣地蕾芙琳湖及周边核心产粮区的宏大规划，苏离的思绪转向了更广阔的疆域。他转向范达尔，询问道：「圣湖周边是未来的根基，那么，我们黑森领如今整体的农业情况又如何？」

    范达尔主教脸上洋溢著振奋的神色，显然对此有详尽的掌握。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做更全面的汇报：「领主大人明鉴。过去一年，我黑森领的农业可谓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爆发式增长，其动力主要源于三个方面，如同三股洪流，汇成了我们今日的粮仓之海。」

    「其一，便是疆域扩张与秩序确立带来的直接红利。」范达尔展开手掌，如数家珍，「自您一统北境，原沼泽领、黑森林东部、奥卡山伤心地北部、乃至南境边陲部分归附区域，大量以往因战乱、匪患或领主无能而抛荒、粗放的耕地被重新纳入有效管理。省务院派遣农官，指导轮作，修复水利，仅仅是这部分收复」的耕地，便增加了不下三十万亩！」

    「其二，分封制度激发的蓬勃生机。」他继续说道，语气中带著赞许，「您对俄尔施泰因大人、希露德大人等功臣的大规模分封，以及众多王国骑士、开拓骑士获得领地，使得每一位封臣都成为了开发土地的急先锋。他们在自己的领地上倾注心血与财富，修建庄园、开辟农场、引进牲口、招募流民。从蓝镜湖畔的稻田，到圣百合领的谷地，再到各处骑士领的庄园与农场，这种由点及面的开发热情，犹如星火燎原，初步估计，各位封臣在其领地上新开垦及精细化管理的耕地，总额已超过五十万亩！这还未计算他们未来进一步的开拓潜力。」

    「其三，则是持续涌入的移民带来的拓荒浪潮。」范达尔的声音带著一丝感慨，「稳定的秩序、充裕的未垦之地以及明确的税赋政策，如同磁石般吸引著四方移民。他们携家带口，在各地官员与教会修士的引导下，依傍河流、清理林地、建造新村。去岁至今，由移民主导开垦或充实起来的新垦地，遍布领地各处，尤以奥卡山伤心地等受战火创伤较轻、土地肥沃的区域为甚，这部分新增耕地，粗略统计亦有近二十万亩。」

    他将这三股力量汇聚在一起，给出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总数：「领主大人，综合直辖领地的恢复与新增、各位封臣领地的蓬勃发展以及移民拓荒的成果，截至目前，我黑森领全境（包括所有封臣领地在内），实际在耕及已分配待耕的农田总数，已然突破三百万亩！」

    「三百万亩————」苏离缓缓重复了这个数字，这意味著黑森领的农业基础已经发生了质的飞跃。

    范达尔适时地补充道，语气充满底气：「以此为基础，即便按照较为保守的亩产估算，我黑森领的粮食总产出，也已远远超出了当前约三十万领民的口粮需求。不仅可以轻松养育现有及持续增加的人口，更能支撑起规模庞大的常备军，还有极其丰厚的盈余，足以供应我们的矮人盟友，乃至进行战略储备和对外交易。领主大人，我们的粮仓，已然充盈！这为您的一切宏图伟业，提供了最坚实的保障！」

    苏离负手而立，极目远眺，目光仿佛穿过了时空，看到了在这三百万亩土地上辛勤劳作的领民，看到了堆满谷物的仓库，看到了兵强马壮、粮秣充足的军队。农业的繁荣，是帝国之基，如今，这块基石已被他打造得无比稳固。

    这庞大的粮食产出，其意义自然无与伦比，如同涟漪般扩散至黑森领的每一个角落，乃至影响远方的盟友。

    首先，是内部无与伦比的稳定性与向心力。

    「仓廪实而知礼节」，充足的粮食是秩序最坚实的基石。在黑森领，这意味著民心归附，领民不再为下一餐发愁，繁重的劳役和税赋有了生存的底线保障，对领主的忠诚与对秩序的拥护自然根深蒂固。源源不断涌入的移民，正是这「安定富足」之名最好的证明。

    军队可以保持常备化、精锐化，无需为了就食而四处劫掠或频繁解散。士兵们知道家乡粮仓充盈，家人衣食无忧，方能心无旁骛地训练与征战，爆发出更强的战斗力。

    更重要的无论是局部的天灾，还是战争中暂时的封锁，庞大的粮食储备都让黑森领拥有了惊人的韧性，足以支撑其渡过难关，而不至于内部生变。

    其次，是确立了黑森领作为「帝国南境粮仓」的显赫地位。

    这个称号绝非虚名。当帝国北方可能因野兽人骚乱或混沌威胁而粮食减产，当其他边境行省还在为基本的自给自足挣扎时，黑森领不仅能轻松养活自身三十万人口，还拥有著令人垂涎的巨大盈余。这使得苏离在帝国内部的话语权急剧加重。

    粮食可以成为最有效的外交工具。无论是与帝国其他选帝侯的交易，还是对马莱堡等地的经济影响，黑森领的粮食都是一种硬通货，一种能让人坐下来认真倾听的实力象征。比如斯提尔领就是因此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而最为立竿见影，也最具战略价值的，则是对矮人盟友产生的深远影响。

    矮人，这个以固执、骄傲和精湛技艺闻名的种族，同样有著一个致命的弱点他们赖以生存的山堡王国，往往缺乏广阔肥沃的平原。他们的食物来源严重依赖山地畜牧、有限的梯田种植以及地下蘑菇农场，产量有限且极易受到封锁的威胁。

    黑森领源源不断输送来的优质谷物一一尤其是那些饱满的麦粒和富含能量的块茎，对矮人而言，不亚于发现了又一条富矿脉。

    以往，粮食可能是人类与矮人交易中的一项重要商品，但如今，黑森领能提供的是足以支撑一个矮人要塞日常消耗的、稳定而庞大的供应。这彻底改变了双方的关系。矮人不再仅仅视黑森领为一个有价值的贸易伙伴或军事盟友，更是一个能保障他们生存命脉的、至关重要的「后勤基地」。

    无需再为粮食问题耗费过多精力，矮人工匠们可以将更多时间投入到他们最擅长的锻造、工程和采矿上。充足的粮食也意味著矮人人口可以更加稳定，甚至有望缓慢增长。这直接增强了灰山王国及其盟友的综合国力。

    这种基于生存需求的依赖，远比基于利益或短暂军事目标的同盟更加牢固。

    矮人是最重恩情和誓约的种族，黑森领提供的粮食，在他们看来是无价的恩惠。

    这使得苏离在黑森领—矮人同盟中的话语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那位即将到来的「碎铁者」戈恩森大师，其背后未必没有矮人高层以此作为深化友谊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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